“别咋咋呼呼的,小心点。”赖安叮嘱活泼过头的妹妹,“爱西丝醒了。”
凯罗尔举着考古笔记僵在门口,"爱西丝?和那位神秘王妃同名呢!她可是先后嫁给尼普禄多王和曼菲士王父子,只是两任丈夫都活得不长……"
"凯罗尔!"赖安制止一说起历史就滔滔不绝的少女,"别拿历史吓唬客人。"
"是真的!"少女噘着嘴指笔记插图,"这位王妃后来郁郁寡欢,在塞芮斯王子十岁时离奇失踪,就再也没有记录了。"
爱西丝盯着插图中自己抚棺的画像,指甲刺破掌心渗出血珠——那夜她亲手为曼菲士换上圣甲虫金袍的画面,竟成后人茶余谈资。
(下篇:蛇吻审判)
利多家庆功宴会的香槟塔映着水晶吊灯,天使喷泉里缀满埃及蓝莲。
利多夫人笑着为爱西丝的黑缎礼服别上钻石胸针,"罗迪在拍卖会买的,说是适合黑发的美人。"
"母亲!"西装革履的罗迪晃着香槟杯,"别打趣我了,这可是大哥拜托我办的事。"
赖安轻咳一声,"爱西丝小姐对古埃及文化颇有研究?"
爱西丝指尖抚过利多夫人颈间的珍珠项链,蛇形戒指擦过动脉,"赖安先生可知古埃及最优雅的死法?"
赖安面色骤沉,心中不详的预感使他快速掏枪对准爱西丝,"放开我母亲!"
"晚了。"爱西丝轻吹蛇戒,两条眼镜蛇从冰桶蜿蜒而出。利多夫人和罗迪的惨叫与香槟杯齐碎,艳红的鲜血在波斯地毯绽开蓝莲花。
"爱西丝,你做了什么,你疯了!"凯罗尔通红着眼眶,不顾一切地举起椅子砸来,却被蛇戒蓝光定在半空。
爱西丝松开老妇人的尸体,掐住凯罗尔下颌冷笑,"该让你尝尝被历史吞噬的滋味。"
狂风骤起,宴会厅壁画浮现卡纳克神庙的轮廓。赖安的子弹穿过爱西丝虚化的身躯,却击不碎三千年时空的屏障。
“凯罗尔!”赖安目眦欲裂,朝着快要消失的妹妹伸出手。
“赖安哥哥,救我。”
当凯罗尔坠入尼罗河漩涡时,最后听见的是复生王妃的诅咒:"在奴隶鞭下腐烂吧,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