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隐卫可以确定这是她俩的定情信物呢,是因为信物是枚可以拆开的玉佩,上面各自刻下了“怀玉”与“时四”的名字。
隐卫将玉佩递到御前,时瑰却用手帕包裹住玉佩,瞧了一眼,便重重扔到了地上。
“死人的东西,也拿来给朕看?”
玉佩四分五裂,时四疯了一样的跪下来捡拾碎片,眼里流下来的泪水汹涌不绝。
突然,时四停下,她抬头,双眼赤红。
“时瑰,我恨你!”
时瑰起身,慢慢走到时四面前。
“可是时四,朕为君,你为臣,你拿什么和朕斗?”时瑰蹲下,捏住时四的下巴,“当然,若是你能证明自己比时绥更适合继承这个位置,朕可以向你道歉。”
“但是时四,你没有这个能力。”
说完,时瑰慢慢起身,吩咐卫兵道:“宸王御前失仪,杖责三十,罚俸五年。”
“拖下去。”
卫兵将时四拖走,还把时四紧紧攥在手中的玉佩碎片抠下来随意扔在地上。
卫兵与隐卫皆已离开,殿外响起长板痛击□□的声音。
时瑰这才把眼神施舍给先前在殿内,一直没有存在感还表现得无比惶恐的“怀玉”。
时瑰慢慢往怀玉那边走去,到怀玉面前时,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怀玉跪下,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
“启禀陛下,被卖给齐王后,奴便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若一定要有一个名字,宸王殿下称奴为‘怀玉’。”
怀玉言辞恳切,极尽卑微,绝不可能是当年面对自己也不卑不亢的那个怀玉。
于是,时瑰终于彻底相信,怀玉真的死了。而不是她的两个好妹妹,私底下做些隐瞒自己的事。
“起来吧,好好伺候宸王。”时瑰摇了摇头,“若她真把你当成怀玉替身,且痴心不改,朕会为你赐婚,让你飞上枝头做一回凤凰。”
“谢陛下。”
怀玉的眼里写满贪婪,时瑰轻嗤,这也是个短视的。
宸王被今上罚俸五年,且杖责三十的消息传到了宫外。据说是和她从齐王那要过来的女人有关,那女人和怀家的那个小女儿,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一些人害怕宸王失宠,决心远离她。
一些人认为宸王深情,为她写了几首酸诗。
没有人以为宸王会坐上那个位置。
时四趴在床榻上,怀玉正为她上药。
时四虽然很疼,却还是笑嘻嘻的。
“怀玉,今日我是不是演得很厉害,与戏台上的戏子也无区别?”
怀玉本来一心一意的为时四涂药,听到时四这话,也认同了她的话。
“嗯,时四演得很好,只是不要把自己与戏子相比。”
时四戳了戳怀玉,“我被带下去打板子的时候,时瑰对你说了什么?”
“她问我我的名字,我说我没有名字,你给我取名怀玉。”怀玉顿了顿,“然后她让我好好伺候你,可以为你我赐婚。”
“然后我露出贪婪的眼神,她嗤笑了声就放我走了。
“原来如此。”
“我们怀玉演技也很好啊。”
怀玉脸红了一下,刚好药也上完了,就坐在床边与时四闲聊。
这时,宫中的女官又来了。
女官带来的事陛下给宸王的赏赐——夜明珠一对,玉如意一对,黄金千两,香云纱五匹...
时四对女官说:“把我的玉佩复原还给我。”
女官不语,离开了。
女官来宸王府,为陛下送赏赐的事也被人知道了。
众人不太懂陛下和宸王这是在闹哪出,但宸王绝对没有失宠。
时瑰知道时四的要求后,看了眼四分五裂的玉佩碎片,无奈的让人去找工匠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齐王府。
“殿下,我们现在需要联系怀玉那边吗?”
坐在首座上的齐王时祁摇了摇头。
“不用,她与时四那个蠢货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现在做多余的事反而不好。”
“是。”
时祁盘着手上的玉串:“呵呵,本王的那位堂妹啊,也是用情至深。”
“就是,颇为愚蠢...”
时祁和手下又聊了一段时间,才离开房间,趁众人不注意去了书房地下的密室。
密室里,有一个和时祁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正在虐打一个女人。
并且,这个男人的旁边,还跪着另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男人...
时祁走到那男人的旁边,跪下。
“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