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星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他本就细得只剩一丝的理智在以为自己进了酒店房间的那一刻就崩溃了。他自以为的安全环境也让他不再压抑自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想要脱掉,喘息声也不再压抑。
韩文柏看着面前的人扯了几下领口,嘀咕着“脱不掉”,转而去扯裤子。
少舒远星穿的系带休闲裤,那带子原本很好解,可他此时理智全无,意识被身体里叫嚣着的渴望支配,这很容易办到的事在此时做来却十分困难,把他急出了哭腔:“解、解不开呜呜。”
“完了。”一直看着他的韩文柏伸手盖住自己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拿开时脸上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他像个哄骗小孩的坏叔叔,装作温和亲善的模样问:“解不开的话,我帮你好不好?”
舒远星听到声音抬头,泛起水雾的双眼眨了眨,委屈地说:“好热,我好热唔。”
韩文柏眼神亮亮的,弯着腰与舒远星对视,很有耐心地再次询问:“要不要我帮忙?”
这次舒远星听明白了,他说:“要!”跟好学生回答问题似的,说得挺大声,说完就乖乖地松了手,一双水雾朦胧的大眼睛求助地看着韩文柏。
被看的人眼露欢喜,低头去解被舒远星扯得打结的系带,三两下就给解开了,然后又问:“要我帮你脱吗?”
那声音故意压低了,带着点蛊惑。
此时不需要蛊惑都会主动蹭上来的舒远星抬高双手:“要帮忙,我脱不掉。”
“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韩文柏看得笑了一声,然后那笑就留在了脸上。他往前一步,边给舒远星脱衣服边嘀咕:“这么乖,清醒了以后应该不会翻脸吧?”
上衣被脱掉后,韩文柏发现,舒远星不只是红了脸,连身上都是绯红的。他搓了搓手指,带了点意犹未尽。
刚刚脱衣服的时候,他的手指碰触到了对方的肌肤,滚烫,却也细腻,如同上等的瓷器。
他很快压住了自己想要回味的念头,再去看舒远星时,发现他就走了下神的功夫,舒远星自己扯下了裤子。
这冲击力有点大,他被定住了几秒才回过神,然后就看到少年自己动起了手。
韩文柏心里想:非礼勿视。可眼睛却移不开,看着少年葱白细长的手在他眼前晃出了虚影,别说转身,连思维都凝固了一半,满脑子只有一个意识:他好可爱。
“没,没有用。”舒远星脆弱的低泣声把他的神智拉了回来。他看到少年躺在酒店雪白的床单上,侧着身体微微颤动,像只收了伤的幼兽,在哀哀地寻求着帮助,连无意识地蹭着床单的动作都显得那么可怜无助。
他走了过去,单膝跪在床上,压低了身体温声问他:“我来帮你,可以吗?”
舒远星目无焦距地看着他,遵循本能地开口:“帮帮我。”
韩文柏伸出了手。
好似过了很久很久,可看时间不过才几分钟。韩文柏抽了纸巾擦手,边擦边侧头看着床上恢复了几分神智的人,无辜地说:“是你求我帮你的,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善良,就爱做好事。”
释放过后的舒远星目光虽然清明了,可神情还有几分恍惚,整个人软绵绵的,连翻个身遮住某处的力气都没有。更可怕的是,身体里那种强烈的渴望并未消退多少,甚至在看清眼前的人时想要扑上去。
他庆幸自己此时的浑身无力,至少给他保留了一点尊严和体面,让他不至于在这陌生人眼里像个主动送上门的特殊服务者。
该死的高诚,等我没事了一定要让他也体验一遍我今晚所经历的。如此想着的他看着面前“善良,爱做好事”的人说:“谢谢。”
他的声音有一点哑,韩文柏擦手的动作顿了下,转身去了卫生间。
可他进去没多久,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住,进来的人却扶着门走进来,先往他遮住的部位看了一眼,因为被挡住没能看清好像还有一点可惜,然后他靠着浴室的玻璃门问:“要,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