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你妹啊!!你就不能用其他借口吗?!
她很想反驳,但潘子话已经说出口了,若现在反驳就是驳他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头衔。
而小楼他已经要气炸了。
果然,果然,他之前就觉得他们不安好心!!
回到刚才的话题,面对咄咄逼人的一众人,吴邪还真想出了个‘交代’。凭着自己得知陈皮阿四死因,借此给众人立了个威,陈皮阿四如今已经死亡这件事明面上并没有流传开来,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暗示众人陈皮阿四已经被自己干掉,倒是很有可信度。
解雨臣脑子转的快,立即附和:“各人做多有各人的方法,三爷的方法就是一劳永逸,再无后患,要做就做狠的,你们是知道的。当时三爷知道自己要动手术,就猜到四阿公会趁机来消遗我们。这手术凶险,为防万一,三爷将计就计,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不对你们说,是因为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现在,我们少了几个兄弟是伤心,但是值得。接下来,四阿公的那些盘口,我想兄弟们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干了。”
这话果然有效,有便宜不占是傻瓜,下面的人就开始争抢陈皮阿四的产业,张海棠正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那T恤男又开口了。
“三爷,您太狠了,四阿公是消遣我们没错,但您不能把兄弟们当幌子,您得让我们有防备啊!这么说,那些被弄死的兄弟,是您一开始就打算丢掉了?你们这些喇嘛盘好了,我们马盘累死累活,坐牢的是我们,被枪毙的也是我们,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你们抢地盘,死的全是我们的人!”
但这一次,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没有一个人帮腔,T恤男不由就有些慌了:“好嘛,一群没出息的,给别人当一辈子炮灰吧。老子不干了,反正我没账,三爷,我先走了!”说着立即转身就走。那中年妇女一见T恤男走了也立即就要跟上。
吴邪他们心头一惊,看情况明显就是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了,绝对不能让他出去!吴邪一气急差点就要站起来,但立即被解雨臣按住了。
解雨臣立刻叫道:“老六,交了账本再走,没帐本不准走!”但那T恤□□本不听,还是往外挤。
潘子冷哼一声抬脚就要上前,突然耳边一道破空声响起,只听一声惨叫,T恤男已经捂着后脑勺倒在地上。地上是已经碎裂的茶杯,正是刚刚小楼喝的那个茶杯。
张海棠缓缓从潘子身后走了出来,她面无表情,“没听到解当家说的话吗?交出账本。”
T恤男疼的吱哇乱叫,捂着脑袋的手摊开一看,一手的血,顿时气的破口大骂,“你这婊子居然敢对我动手?谁给你的胆子,你个上不了台面的货色!”他话音刚落,突然人群一下子就骚乱了,他定睛一看,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小楼脸色阴狠的看着他,因为愤怒表情有些扭曲:“你在bb一句试试?”咔哒一声,枪的保险开了。
T恤男脸色一变,立即叫道“你要杀我?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话音刚落就见潘子黑着脸向他走来,“操,老子忍你很久了。”
T恤男似乎很怕潘子,下意识哆嗦了下,“姓潘的!兄弟们都看着呢,你要是动手,咱们可就撕破脸了,你他妈别后悔!”
潘子一脸的轻蔑,根本不理会,T恤男开始叫:“阿烂,阿邦,带……”还没说完,潘子已经到了他面前,一把扣住他来推的手,一拧,把他整个人拧得翻了过去。不顾T恤男疼得大叫,从他裤子后袋里抽出了一个本子,就往后一递。解雨臣立即上前接过来,翻了翻,道:“不是有账本吗?哎呀,老六你太调皮了。”
其他人见潘子动手都被吓住了,就见潘子扫了一圈,“怎么,你们交账本也要我动手吗?”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动了,每个人争先恐后地拿账本递给解雨臣。
看着解雨臣收了一堆账本回到桌子边,潘子才放开哇哇叫的T恤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T恤男,又看向其他人:“今天,三爷没说走之前,谁也不准走。谁要敢早走,我就当场弄死他。”
其他人一听都敢怒不敢言,那T恤男脸色青白交接,想骂什么,潘子立即又道:“别顶嘴,会死的。”
那T恤男还真不敢说话了,被他那些手下扶了起来,站在一边跟鹌鹑似的。张海棠看到后很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非要吃点苦头才听人话,贱不贱啊。”说罢她将小楼的枪按了下去示意他收起来。
这小鬼看着腼腆,疯起来倒像模像样,还真像她教出来的。
另一边,吴邪正在翻开那些账本,张海棠期间偷偷瞄了一眼,里面夹杂着许多各种各样的暗语教人看的头发昏,也不知道吴邪能不能看懂。
过了一会,账本看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重头戏,吴邪要装出被账本惹火但假象,然后用一只烟灰缸砸向潘子,表达对吴三省不在这里的时候主持工作的潘子的责备,潘子接住烟灰缸后再借此发作,然后吴邪就将有问题的账本对应着一个一个拍到有问题的人的脸上,再然后她就可以带着吴邪走了,之后的事情,就是潘子和解雨臣要解决的事了。事情顺利的话,那些被吞下去的钱大部分都能被吐出来。
吴邪猛的将账本砸在桌子上,满脸风雨欲来的阴沉。
哦哦哦!来了来了,飙戏的剧情来了!张海棠聚精会神的看着。
然而张海棠最期待的剧情还是没有开始,因为变故发生了。
窗外忽然传来了一连串汽车喇叭的声音,足有十几辆车,突然同时鸣起笛来。
那T恤男表情一变,变得尤其自得,他理了理衣领,对吴邪道:“三爷,老邱来了。”
张海棠掀开窗帘一角往下看了看,只见下面十几辆车里不断的钻出手持砍刀和棍棒的男人。小楼也看见了,他第一次见这场面,下意识握紧了枪,神色肉眼可见的紧张。这时肩膀忽然被拍了下,他回头一看,发现是张海棠
“棠姐”他小声叫她。
“嗯,我在。”
不知为何,他忽然就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