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逸摇了摇头,正是不知道言临为何要去他才谨慎跟上,本也是他和陈远两人在街上探消息,偶然遇见的,言临是他们盛乾国的人,私底下是三皇子的幕僚,他不远千里从京城避开肃城前往大夏,这本就可疑,这事儿也是戚从宴私下交给他的。
“我也是觉得奇怪才跟上去,还有奇怪的便是那寺庙香烛的味道极浓,在后院各处位置都浓得人十分不适,可里面那么多人,他们看着倒像是没察觉一般。”
戚从宴站起身朝窗边走去,言临从京中出发他们的人就得到了消息,一路随着他到了大夏,不管是他故意引萧锦逸过去,还是萧锦逸机缘巧合下发现,但这寺庙的猫腻定是有的。
浓烈的香烛味,或许是在掩盖什么。
“大夏皇城内的寺庙,平日也该有达官贵人上香拜佛,这么重的味道岂不是引人注意。”
“这也是我察觉奇怪的地方让陈远回去报信,我四处看了看,我们是从后院进去,前院或许有人,或许有掩盖香烛气味的东西,总之不是单是寺庙这么简单。”
“此事我再安排他人去察看,景逸,接下来你只要好好养伤。”
走到床旁边,轻拍着萧景逸的肩膀,声音郑重道,他与萧家密不可分,缺谁也不行。
萧锦逸看着他的眼神,也点了点头,母亲和小妹的哭泣还犹在耳畔,听小妹说如若不是洛姑娘,她们就是看到了也救不下来他,依稀也是记得当时得50多个人,可她竟然一个人便解决了。
萧锦逸心里对洛禹安的好奇也是越来越盛。
此事过了之后几天,萧家又特意安排了席面,连萧锦逸也大好了些,这算是洛禹安第一次见他,身量颀长,体量和萧将军一般魁梧,只是白皙的肤色,英俊的面容倒是看着些许违和,好好的一个大将军,还有双丹凤眼,和他母亲萧夫人如出一辙,倒是更俊美些。
“洛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谢,在此敬姑娘一杯。”
萧夫人在一旁肉眼可见的有些担心,大病初愈,该忌酒才是,只是这样的大恩,区区一杯酒又怎么当得。
洛禹安也不是没眼色的人,站起身端起酒杯也是干了一杯,见萧锦逸还要喝赶紧阻拦道
“萧公子,夫人已经送了许多东西,足够感谢了,酒就到此为止,还是保重身体。”
闻言萧夫人眉眼绽开,萧云安在一旁也只想着以后洛姑娘有事,他萧家一定在所不辞。
倒是一旁的戚从宴垂着眸子,没想到这母夜叉这般会关心人,那他的耳光算什么。
晚间的酒席散去,戚从宴借着血虫一事跟着洛禹安回了她的院子,连一旁的萧锦禾想跟上看到他也放弃了,小小的庭院里,丫鬟们都被支走,暗五在外间守着,如今暗六也大好,只藏在暗处。
而戚从宴的两名贴身护卫便是跟着萧锦逸此去办事的,如今萧锦逸出事被救他们也该回来了,暗卫自有他们自己的作用。
月色亮堂,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着茂密的枝干,不大的庭院里都是萦绕着满满的光影,洛禹安有些困倦,这些日子的早睡早起她早已习惯,至于那血虫她早已猜测过人不在这儿,想来也没什么进展,不知道这人要说什么。
瞧着她神色怠倦,眼里都是不耐烦的应付,戚从宴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些不虞
“不是让你配合舅舅查探血虫一事,怎这般时候都无进展。”
这话问的洛禹安满脑子的问号,这狗太子莫不是重伤在脑子上,怪不得迟迟未见他去军营。
“你脑子有病就去治,下蛊的人都不在这肃城,怎么,我还得给你隔空取人不成。”
再说了,她又不是她下属,答应配合也不过是她自己也厌恶这蛊虫,当初害了多少她并肩作战的队友。
“我是让你隔空取人吗?你整日在府里不是吃就是睡,要么就和萧锦禾出去逛,你有在查探?”
两人不过几句话,声音一句比一句高,暗五都觉得几乎要吵起来了,谁知月色里啪的一声耳光,声音分外清脆,树中的飞鸟睡得正迷糊被猛得惊走。
更惊讶的还有戚从宴,从回了军营,洛禹安虽一直未表现的嚣张讨厌,大体上还是识趣,如今仅仅是说了两句,竟敢又给了他嘴巴子,瞧着他眼里的震惊,洛禹安甩了甩手上的麻痒,仿佛心里的那股阴郁之气散了许多,果然快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洛禹安!你找死!”
惊讶过后,迎面而来的一掌,洛禹安偏头躲过,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让我帮忙办事还诸多要求,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自己脸痒…”
一边说话一边迎接着戚从宴的进攻,这人伤好后速度便明显提了起来。
平日里他身边人多,前拥后簇的,加上这是萧家的地盘,如今他自己犯贱到脸上了,岂容他放肆,当真是久了没打他不适应了,非要犯贱,这么作到她洛禹安的脸上,很难不让她想到那坑人的系统。
虽说书里戚从宴是当了暴君她可以那时候再来,先不说那个时候能不能和暴君抵挡那些天命之人,就说她一走产生了蝴蝶效应,戚从宴就真的死了,她不敢赌。
“洛禹安你欺人太胜。”
对萧锦逸她可以随手救人,可是救了他,却是诸多苛刻,从吃的用的,样样都要钱,时不时还要给耳光,如今不过就是多问了她几句,对于她的本事也不是全然清楚,能发挥到最大的作用不是更好,直接就是一巴掌。
“戚从宴你搞清楚,是你在剥削人,是你在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