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怎么知道哪里有埋伏?”
洛禹安倒不知道这狗东西还这么稳的住,要帮忙也要这么拐弯抹角。
“你那3个活口不招?”
她那不着调的语气以及嘲讽的神情,看得戚从宴实在是想转身就走,可转念想到她的本事又忍下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点了点头
“是,不止不招,可以说的上是奇怪。”
“为何?”
戚从宴这次走到桌边极自然地坐到洛禹安身旁,强有力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桌上,深黑色的漆面称得肌肤有些青白,血管也清晰可见,洛禹安又想起那日骑马他的身材,不过刚来的时候也摸过,这狗东西的脸太过俊美,时常让她忘记他身材十分粗犷,现在看来该是这肌肤误导她了,哪家的男子这么白
“咚咚”
戚从宴察觉她一点也没认真听,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你可在听?”
洛禹安收回视线,也不耐烦,声音也大了些
“我又不是聋子,不就是本该招了,可口不言手脚也不听使唤吗?”
什么叫不就是,戚从宴真是发现这母夜叉永远能在他的杀点上反复蹦跶,可偏偏他无可奈何,如今只能极不情愿的闭上眼快速点了个头。
忽略他的白眼,洛禹安站起身踱步道
“走吧,去看看。”
等这句话一说出来,戚从宴看着她眼睛里的戏谑,恼得不行,完全是捉弄人,早看出他的意图,却不说,如今等着他准备在这里说了,又要去看活口了。
没再开口只是开门的动作引得窗框都有些震动,一路上气鼓鼓的活像只暴躁的刺猬,无差别攻击。
洛禹安倒是没再多言,毕竟单独和这狗太子相处逗弄他倒没什么,在外面不给他一个太子面子,后果她不一定承受得起,更别说如今在萧家军的地盘上。
地牢的入口极长,光是站在入口处,那蜿蜒的楼梯一直没入黑暗里,看得让人心生不适。
如果不是墙壁上的蜡烛,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一路沿着阶梯往下,密密麻麻的惨叫声传入她耳朵,惹得她心神不宁,萦绕在脑子里那股烦躁更是挥之不去。
等到了地方,那阴暗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混杂着排泄物的味道,实在是很难闻,可见前面的戚从宴面色未变,连眉头都没皱过,又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实在是她的的五感太过灵敏,到了她这里直接加倍,忍吧忍吧。
到了最里间的地牢里,厚重的锁链一打开,几乎是第一时间洛禹安便知道为何怪异了。
木桩上的三人裸着上半身,下身只着白色的单裤,呆滞麻木的眼神里竟盈满了泪水,手脚和四肢固定的相当标准,古代版的耶稣也差不多了。
“你看出有何不妥吗?”
戚从宴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从进门他便知道自己找对人了,为何说怪异,这样的酷刑之下,有人熬不住死了的,有人熬不住招了的。
可他们三人这样带过来好好的,用刑之后极力求饶,可突然就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一点消息也没办法透露。
洛禹安围着三人走了一圈,血腥味混杂着排泄物,实在反胃,只好退到门口看。按理说她是末世来的,对古代人的手段也是从影像资料上得来。
可偏偏他们那个世界异能种类太多了,如今这三人不正常是肯定的,可要说异能,她感受了一番,没有任何能量波动,这便不是异能。
“可有让他们吃过东西。”
戚从宴看向一旁审问的人,后者赶紧回话道
“回殿下,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怕熬不住灌了些糖水。”
听完戚从宴又看向洛禹安,她已经快站到门外了,脸上的嫌弃味道十分明显,时不时还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一扇,如今这样倒是正常了些。
“殿下,可看出什么来。”
萧云安一听说戚从宴喊了洛姑娘来,赶紧马不停蹄赶过来,到底这姑娘的本事如何,他还是想亲自看看,洛禹安依旧没移开视线,只是戚从宴轻摇头
“还未。”
萧云安还要说什么只听洛禹安脸色骤变突然急切说道
“快走!”
第一时间戚从宴反应最快,拽着萧云安就跑,变故来得突然,洛禹安自是不用说,跑在第一个。
这里的几个人里也只有戚从宴对洛禹安了解,甚至因为老鼠那件事他潜意识里信任洛禹安,再加上树林的埋伏,更是不敢轻看她。
洛禹安没说停,他也未曾停,还未走出多远,猛烈的爆炸声响起,那种犹如容器爆炸,而内里的东西随之喷泄,这种爆炸声截然不同,随之而来的便是惨叫和浓烈的血腥味。
暗五回头看了一眼
“是看守的两个衙役。”
洛禹安估摸着距离后停在原地,立马吩咐道
“戚从宴,让人把那间地牢做出防火带,用白酒烧一遍地面。”
暗五正要请示戚从宴,便见他吩咐道
“按洛姑娘的做。”
萧云安此时云里雾里,包括一起逃出来的其余三人,都看着洛禹安,只见她眼里都是震惊地念道
“是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