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了。
而后,又是一道闪电。
诶?
怎么有人……我看错了吗……有几个人在翻墙进来。
我看窗外,脸几乎开贴窗户上了。闪电恰好照明了墙边,虽然下着暴雨,但以我5.2的视力来看,我看清了几个人手里持枪,他们手里的枪,看样子应该是……是AK。
啧……总不能想什么来什么吧!他们是来绑架的?
我挪了挪步子,躲在墙边,继续看了好一会儿。
那几个人都是蒙着头,只露出眼睛,而且几乎每个人都带枪。
轰隆!!!
雷声炸响,我下意识蒙住耳朵。
猝然,灯亮了!
什么鬼!
我转头去看,向旸的小手还摸着床头旁边灯的开关。
我的乖儿子开灯了。
要疯了啊!
灯一亮,翻墙的那些人一定注意到了我的房间,说不定接下来就会杀人灭口。
我快步跑过去关了灯。
“dai地……我怕。”向旸道。
“嘘。别怕,dai地在呢。”我抱起向旸,拿起手机就往楼上房间跑。
·
我和向旸躲进了另一个房间,向旸好朋友的父亲的住处,我告诉了他这件事。
他听完后,抱着向旸的好朋友坐在床上发抖。
因为暴雨,手机信号不太好,但我还是联系上了向执生,说了我这边的情况,也向当地警方报了警。
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
砰!
一声枪响。
我定定地站了一会儿,猜测下面发生了什么。
砰砰砰——
枪响声暴起。
我猜,大概是保护我们安全的人,发现了翻墙进来的那些人,双方产生了冲突。
门呼地开了。
活动负责人急匆匆地跑进房间:“你们快跟我走。”
我抱起向旸,问他:“怎么回事?”
“别管这些了,先躲进地下室。”负责人回答。
我抱着向旸就走。
然而,向旸朋友的父亲却还坐在床上发抖。
我走过去拉了他一把:“走!”
“我们……会死吗?”他瞪大眼睛盯着我。
走廊里的灯光恰好打在他半边脸上,我着他颤抖的眼眶,心里顿时没了底气。
是啊!
万一死了呢。
但我不害怕自己会死亡。只是向旸也在我身边,我必须保护好他。
“不会。”我回答。
我拉起那个父亲的手,跟着负责人去到地下室。
地下室灯光有点暗,十五六个家长带着孩子,蹲在墙角瑟瑟发抖,还有庄园里的服务人员,用外语交流着什么。
我抱着向旸,向旸头埋在我肩窝。
他小声嘟囔:“dai地,我想爸爸了。”
“没事。再过几个小时,爸爸就来接我们回家了。”我安慰他。
向旸道:“我讨厌外面的声音。”
他说的外面的声音,指的是枪声。
枪声断断续续,我方和敌方大概还在冲突中。
突然,我眼前一黑。
地下室的灯熄了,顿时伸手不见五指黑。
·
某位家长开始慌张地哭出声了。
“为什么……花钱……自讨苦吃啊!老公!呜呜……”
他说的没错,现在莫名奇妙遭遇到袭击,我们确实是自讨苦吃。
·
早知道就不来了,我现在肠子都悔青。
向小旸当时非要吵着来,在地上滚了八百八十圈,我十分无奈,才同意和他来参加这个活动。
唉……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到墙边站着,感觉脚底有一股冷风。
像是通风口,在一个木箱子后面。
我尝试推动这个木箱子,咬牙推了半天,箱子纹丝不动,就像是钉在地面上的。
我打开木箱子。
箱子里面有扳手、螺丝刀等工具。
这些工具上面都落了一层灰,说明很久没人碰了。
那么,箱子为什么动不了?
玄机应该在箱子底。
箱子里的工具,我拿出它们,放到一边。肉眼可见的灰尘飘飘浮浮,在手机灯光下。
箱子里面的工具尽数被我拿出,但箱底只是一块木板。
我敲了敲箱底。
咚咚!
听这空虚的声音,箱底是空的。
另有玄机?!
我拿起小锤子,敲开箱底隔板,露出一个按钮。
我按下按钮,我身前漏风的墙开始向下移动。
“什么情况?”有人出声问。
我没回答,盯着墙面看。
地面上的枪声也静了好一会儿,估计有一方被另一方给制裁了。
我看手机,给向执生的消息都发不出去。
地下室信号太差了。
现在谁都不能出地下室,因为地面上的情况我们不确定。
我身前的墙快下移完了,我抱着向旸走远了一些。
墙面完全下沉,我拿手机往墙后一照,三四只肥耗子顺着四五个阶梯爬上来。
再往前照明,圆圆的轮廓,好像是个下水道。
其他人也好奇地往这瞧了瞧。
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走到我身边,说了一句话,还不是英语。
我记得他,负责人向我们介绍过他,他在这个庄园工作了四十年。
本地的官方语言不是英语,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用英语说:“你可以说英语吗?”
他顿了顿,半晌后,他指着前面的下水道说:“Secret passage!”
Secret passage……什么意思来着!好像是密道?
这座庄园的主人在房子下修建了密道。
为什么?修密道干嘛?!
是用来逃生的吗?
密道又来通向哪里?
嘭——!
地下室入口忽而发出一声手榴弹爆炸声。
我没在思索庄园主人修建密道的事了。
地下室入口的开关是用遥控来控制的,而入口外的人却选择用爆破的方式进入地下室,他们一定不是好人。
来不及过多犹豫,我告诉他们:“这里大概可以出去。”
我抱着向旸跑进了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