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旗明明都知道了,他就是纵容着容霖独占他。
他甚至求之不得。
如果不是秦爵找来,也许在容霖18岁参加选拔考试后,他们就会对彼此表露心意。
那晚容旗的表白一直在白凛耳边,可他们不再是当年无所顾忌的少年了。
白凛没办法回应,他现在不只是他自己,他是莱欧家的小少爷,他的感情不重要,他的身边站着谁都不一定能由他决定。
不到七天,容旗就从白凛专属的隔离房间出来。
那段迷糊的记忆还在脑子里,让他有些尴尬,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白凛。
白凛在书房,手里还有没有批阅的文件,容旗敲门进来,白凛放下手上的设备:“好了?”
容旗点了头,带着歉意回答:“抱歉小少爷,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白凛以放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你也没少给我添麻烦。”
这话说的,将容旗原本要说的话都噎了回去。
容旗在想,他以前那个腻着嗓子甜甜喊他哥哥的Omega,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不噎他两句骂他两句就不得劲的样子。
这六年白凛到底经历了什么,容旗已不可考。
白凛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数据储存器,向容旗丢了过去,容旗抬手一接,在空中抓住。
“自己的事情自己查。”白凛就留下了这样一句,就让容霖带着储存器走了。
从白凛的书房出来没多久,容旗就碰上了徐姐和兰姐。
徐姐这些天累了个半死,小少爷丢的衣服倒是都找回来了,但全都弄得乱七八糟的。徐姐得善后,能修的修,能收拾的收拾,其他不能的就得盯着销毁然后重新买。
小少爷的常服还好,其中一件是公爵礼服,这种衣服是政府那边定制送过来的,丢不得也坏不得,徐姐带几个心细的佣人收拾了几天,才把那件礼服勉强复原回来。
徐姐正在给兰姐诉苦:“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把小少爷的衣服拿去团成那样,我的天爷啊,恰巧又在容管家请假的时候,我真是六神无主啊!”
兰姐劝慰着她:“好歹也是找回来了,小少爷也没怪罪你。”
徐姐说到这里更是来了劲:“你说是不是我最近在玉兰楼得罪了什么人,那个人故意整我!就是为了让小少爷责罚我!”徐姐越想越是:“对对对,就是这样!”
在后头听了个大概的容旗心虚得想跑,这一动,给徐姐看到了人拉着兰姐就跑到容旗面前。
兰姐看见容旗也惊讶了一下,关心道:“容管家你没事了?”
容旗只得笑着给二位打招呼:“兰姐好,徐姐好,我没事了,刚回来。”
容旗就在玉兰楼过的易感期自然是不会对外透露的。没人知道那天晚上白凛将容旗带回了玉兰楼,都只当容旗是出去过的易感期刚刚回来。
徐姐拉着容旗就开始:“容管家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徐姐越想越不对劲,要是木槿楼那位干的好事,那必然不可能只是把衣服弄脏弄皱这么简单,至少得把那件公爵礼服毁了,再公之于众,害小少爷遭1星那群人的怀疑猜忌。把衣服弄成这样,又给找了回来,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也只会给她惹事。
“容管家,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这是冲着我来的啊!”徐姐就差拉着容旗将平日里和她结过仇的人通通查一遍。
容旗无奈,却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他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惹了不小的麻烦,而且看样子他的小少爷丝毫没有替他圆谎,将事情全部甩给了已经清醒的容旗。
算了,他家小少爷没责怪他都是天大的好消息了,还指望日理万机的小少爷帮他圆谎善后。
倒是兰姐明事理,拉住了徐姐:“好啦!就算是有人要害你,你平日里心细些把事情做好,别再让人钻了空子去就行了,容管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别给人添麻烦了。”
兰姐替徐姐给容旗道了歉,将人拉走了,走的时候徐姐还在念叨被做了局。
重新开始工作,容旗先给秦管家发了消息销假,秦爵这几天去1星找白博明去了,看见容旗的消息,客气的问候了几句便没有了回复。
玉兰楼本就被安排得井井有条,即使容旗不在几天,各司其职也没什么问题。再加上之前容旗让陈旻在白凛面前露过脸,这几天容旗不在,玉兰楼的大事由白凛亲自过手,小事情就由陈旻解决。
陈旻是唯一知道容旗易感期一直在玉兰楼的人,所以来找容旗交接事情的时候,眼神看容旗都躲躲闪闪的,生怕刚从小黑屋里出来的容旗身上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痕迹。
“嘿嘿!”容旗无奈用手掌在陈旻面前晃了晃:“我是什么老虎吗?你都不敢看我。”看着陈旻这副样子容旗哭笑不得。
陈旻工作能力没问题,就是有些瞻前顾后的胆小,这也不敢那也不行的,当手下不错,想要指望他管事还是差了点。
陈旻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确认没什么痕迹松了口气,这才说起这几天容旗不在的事情:“小少爷在那天后就封锁了杜衡楼那间安全屋,任何人都没再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