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时候他会那么木讷寡言,自己自始至终仗着男人的包容迁就,明知道他曾经受过的伤害,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心如死灰。
陆北心痛的用手捂住胸口,脸色死沉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水泥台阶上,心里的悔恨犹如洪水猛兽将他淹没。
一个月后的酒吧内。
陆北在悔恨焦虑心痛中找了季度言整整一个月,但还是无果,日子一天天过得浑浑噩噩。
只有陆北和谢子纪两个人的包厢,他两抱着瓶子对瓶吹。
“你说……我还能把他追回来吗?”陆北失魂的喃喃自语的问,而后又情绪激动:“我他妈就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牲!我他妈都干了些什么!”
谢子纪这一个月里无数次听到后面这几句了,见怪不怪回答:“我看难,要不然你换个对象得了?”
“滚,我这辈子只要他。”
“那不就得了。”谢子纪翻了个白眼喝口酒:“能不能你都得去追,那你还问我干嘛。”
“可我连他去哪儿都不知道。”陆北喝醉了似的开始说醉话,完了还带着哭腔:“他肯定对我失望透了……”
旁边的谢子纪听得一愣,转头惊道:“卧槽,北阎王,你不会真要哭了吧?”
陆北没理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之后陆北也没有懈怠,找不到就继续找,最后找遍了闻式各个大大小小的公司。
最终又半个月后,在邻市的一家大型分公司,找到了季度言。
想了念了心挂着整整一个多月,当真正到了这个时候,陆北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他不敢出现也没那个脸。
只能默默跟着季度言,守着他,好在他看起来状态还算不错。
陆北就这么跟了几天,一同感受季度言那看起来单调平淡的生活,比如跟着他一起去超市,就当两人是一起逛的,偷偷跟他在同一个餐厅吃饭,就当陪着他一起吃的。
每每在季度言要发现了什么似的,陆北总会躲得飞快,根本捉不住他的人影。
一个难得没工作的夜晚,季度言看了会儿书籍觉得有点口渴,便走到客厅倒了杯水,突然看到屋外有人影似的一闪而过。
他顿了顿,还是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探出身体往外看了看,没见到什么特别的后又回去把门关好,有点疑惑。
紧张的躲在墙角的陆北松了口气,之后有点神伤的退出来,站在路灯下认真看着季度言所在房间的灯的影子。
他瘦了,陆北想。
直到一会儿后房间的灯熄灭,他还是那么傻站着。
而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季度言正捏着那块补好的玉失眠,蜷缩着身体,在这空无一人寂静的夜晚身心孤独。
他当初是自己跟闻铭泽申请的调动,因为心理精神原因,在家休了一个月假,找了曾经为他诊治的心理医生吃着药做了一个月的心理辅导,才到了现在这个还算良好的状态。
之后便投入到了工作中,只有忙碌才能让他不胡思乱想,新接手的公司是做的总裁的位置,处在公司管理熟悉阶段自然异常忙碌。
忙活了大半个月,才有了点歇口气的机会,但这机会他却不太想有……
两人就处于这么个,一个默默守着没脸出现,一个独自生活对爱无望的状态下过了两周。
季度言下班提着公文包从公司里出来,因为这两天降温他老毛病又犯了,忘记加衣服注意这些寻常问题,结果感冒了。
忙着工作不舒服了两天,咳嗽,拖到今天这会儿都有点发烧。
待会儿得去逛个超市,还得去躺药店,季度言疲惫不堪的想。
因为脑子在想事情模糊中又有点头晕,他闭眼捏了捏眉心没注意,直愣愣就往前面的广告柱子上撞去。
还好旁边突然出现了只手护住了他滚烫的额头。
“嗯……”
季度言闷哼一声,抬眸才反应发生了什么,于是赶紧回头跟那只手的主人道歉。
“谢……”
可第二个谢字还没出来,他看清楚面前的人的面容后表情僵住了,随后迅速降为冰点。
冷漠移开视线,一把将那只手甩开,不就任何情面直接就往前走。
陆北被男人眼底的冷意和淡漠刺得内心钝痛,跟千万把铁锤砸下似的难受。
见季度言要走他一下慌了神,想都没想一把拽住人的手把人拉了回来,然后从人背后两人紧紧抱进怀里,感受到这久违的触感的馨香后,心和身体都忍不住满足的轻颤。
同时也感受到了怀中人不同寻常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