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么装,再怎么默念心经,单单是鼻尖攫取着她诱人的体香,骨子里就能涌上最原始的欲。
哪怕她就是个巧舌如簧的小骗子。
他可真是不争气!
他忽而加重了折磨两指间掐拧之物,她口中“嗯、唔”有声,痛麻之感蜂拥至五脏六腑,痛大过爽,眼角已汹涌滚出泪滴来。
眼前一切都已变得模糊,她忽地剧烈颤抖,喉中漏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美目瞬间涣散。
他将掐紧的手指松开,紧接着一道稀黏透明的水丝喷在了明镜上。
她再无力气,软倒在他臂间,除了眼底的水意,还有顺着嘴角淌下的一道亮渍。从身后扣住她双腕的掌顿时松了,他喉头一滚,掐住她的玉颌,低头狂吻。
她的嘴唇都要被他咬破。
她手脚并用,和他进行着无声的角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地任由他掐住了腰,舌头搅动满嘴铁腥味不知休。
看来今日绝无幸免之理了,她挫败的认输。左右已是被他玩|弄了多次,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何区别?
可又心生悲凉,他随时随地可以作践她,三年过去了,什么都没变,她仍旧只能听之任之。
她生得娇嫩,今日原该循序渐进,待她先徐徐适应了。
原本他也是这般打算的,奈何这小娘子实在勾人。
只轻贴上去,那久未尝过的的滋味令他脑中嗡鸣,什么仪态、节奏都顾不上了。
他仿佛被她逼得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一上来就没个控制,无章法的异物感和充实感来得霸道生猛,两人身体尺寸本就悬殊,她如同被活生生抽去脊骨一般,尖叫一声,本能地往前爬,又被他按着腰往回撞。
他太急躁了,她身体还未完全拓开,那胀痛逼得她慌不择路攀爬到了置于镜旁的矮榻上。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力气,两手攀住榻脚,扭身就要上榻。
王之牧扣住她,轻易就教他制服,不过一瞬就被他追上。
大掌握住柳腰,惩罚一样,力道又重又急。他从背后扯下半边衣襟,霎时乌漆一般的发铺陈在背,他加紧侵占,俯身在雪背之上留下数枚红痕。
她难以消受,又抖又哭,“不要了……求……求大人怜惜些……”
“还要逃吗?”她被撞得不住往前躲,不多时纤小的脊背便被迫嵌入身后怀中,硬生生给拖了回来,二人身体再无一丝缝隙。
她失控中叫了一声“元卿”,霎时让他发狂。
他一把将她翻过身来,将她双手双脚死死禁锢在身下,令她整具身体都罩在他健躯之下,再无逃脱可能。
他的薄唇含住她,颇为孟浪地沿着唇角描摹了一圈,紧接着便再无耐心,吮出她的小舌,卷绕舌尖,粗鲁地刮弄贝齿,在香舌逃回去时,又如法炮制,周而复始,如逗弄巢穴里新捕回的猎物一般。
三年不见,这双只会撒谎的朱唇越发饱满,水润诱人,他许久都未如此由内到外、细细品尝过。
她咬他。
她竟敢咬他。
以往他对她做什么她不是都默默受着,在外头三年,倒是脾气见长。
他更用力地咬回去。
姜婵挣扎了没多会儿便脱了力,唇间品到了更浓的铁腥,津唾横流,娇喘吁吁,任由他为所欲为。
身体也被他撞得一颤一颤的,直逼得她双腿自发缠住劲腰,以防自己被震落跌下。
“看我……看着我……”
那三年,他几乎不再有男女之欲,他麻木的任凭它尘封了下去。
可见yu望不是那般好妄动的,原来无爱他便无欲,不是身下这个人,他便无法抵达极乐。
“婵娘……婵娘……”他嘴里忘情地唤着她的名,身下忘我地进进出出她,全身都在叫嚣思念如狂,失而复得加了一把火,几乎要将一切杂思烧毁殆尽。
他三年来第一次忘我神驰,不知人间几何。
“不,我不是她,我不要再当她。”
这个许久不用的名字逼得她阵脚大乱,她哭得厉害,霎时又蹬又踢,双手用力推搡他高大的身躯,浑身上下每一根发丝、每一个动作、每一根骨头都写满了推拒,却阻止不了身上之人越发凶猛的入侵。
“蝉娘乖,放松些……你吃得下去的……”他面色不算从容,身下却更狂风暴雨,额角泌着汗滴顶开她的抗拒,凿开她的身不由己。
四瓣唇再度粘结,她的香舌都被他死死噙住,用要吞掉她的方式吮吸纠缠,似是饥肠辘辘的旅人终于寻到那口救命的吃食。口津交换,唾丝拉扯,呼吸也暧昧地融为一体。
昏沉间,偏头见明镜中交叠的二人衣裳大体完好,乌发没有边界的纠缠到一起,交嵌的下身却发出响亮的肉撞声,真是说不出的靡乱。
不论她再极力否认,再拼命抵抗也阻止不了他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如同饥饿已久的野兽好不容易抓到猎物,死死咬住不肯松口。
她断断续续求他,“……受不住了……慢些……慢些——”
受不住,也得受。
她化作一片浮萍寄身流波,身不由己,随着律动的男体时而起伏,时而侧倾。
他不言不语,眼光愈发闃黑莫辨,只知一昧侵占、再侵占。
她娇靥泛起异样的酡红,艰难地喘息,整个人如同刚被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长目微阖,拉长了刀刻般的下颌仰头长吟,狼狈地提前交待了。
姜婵只觉得压在身上之人终于松开了她——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