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河像往常一样下楼去小歌楼的大厅中用早饭,不想小二一脸“晦气”的表情,柜台上一片乱糟糟,小二遮遮掩掩地手忙脚乱朝自己的包裹里塞东西。
而门口一片嘈杂,许多人一大早上特意来小歌楼听歌,但是却被店里的伙计挡在门外,心中自然扫兴,七嘴八舌地对着门头指指点点。
掌柜周绯月面色沉郁地站在门口,对顾客们连连陪笑作揖:“各位客官老爷们,真是不好意思,小歌楼今日不营业。”
此话一出,客人们更是激愤,有的人把等待期间嗑出来的瓜子壳扔到周绯月的身上:“呸!就算如此,你们小歌楼也得赔偿我们的时间!”
“就是!老子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周绯月神色冷淡地拨拉掉落在绸缎纱衣上的瓜子壳,平淡地回答:“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要关门了,客官老爷们请回吧。”
店外的人还想骂什么,就有一队官兵驰马来到小歌楼门口,拨开围成几层的人群,亮了亮手中的封条:“今日辰时小歌楼就受命闭店,里面的人全都要走,一个也不能留。”
周绯月面相柔弱温柔,看起来病歪歪、娇滴滴的,没想到面对官兵,态度不卑不亢:“草民听命。”
原先围在店门口的人,一听说小歌楼犯了事,这才即将闭店,纷纷口中嚷道“晦气”,作鸟兽散去,分散到十街八巷中和人描绘今早新听来的新闻去了。
那官兵中为首的一人见周绯月是个病美人,行动有弱柳扶风之态,不禁心生怜爱,凑得离周绯月近了些,问她:“姑娘,您是小歌楼的掌柜?我常来小歌楼听曲,家妹很爱吃小歌楼的特制琼花酥酪,不知您家主人犯了什么事,竟到了查封的地步?”
周绯月瞥了那人一眼,然后吩咐身后侍立的侍女:“去,拿盏琼花酥酪来给这位官爷。”
片刻,侍女拿来一个包装好的提袋,内中散发出馥郁的甜香。那位官兵也不推辞,大方地接下酥酪,笑道:“那就谢谢掌柜了。”
此时,昨天作诗喝酒到四更才会的吴念风与爬山到五更才回的林长天齐齐在楼梯口探头。
林长天睡眼惺忪:“发生了什么……”说完他的头无力地垂下,估计是回光返照后又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