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身子不舒服吗?”应红见自家小姐许久都没有从屋子里出来,便担心问道。
“……无事!”谭千月面色潮红,像涂了厚厚的胭脂一样,发髻在被子里蹭的凌乱。
这该死的洞房,怎么还乱了她的信期,便是如何都压制不住,就连以往用的药丸都没了作用。
谭千月不知道成亲当日,被谭雪儿在茶水里下了药,叫她不但乱了信期,还越发难以压制。
她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按在了江宴的头上,都是与她洞房后,才变的这般敏感想要,神志恍惚,身子很烫,心尖很痒。
“应红,叫她上来!”一个时辰后,谭千月实在是扛不住了,准备破罐子破摔。
“小姐,叫谁?”应红一时之间不知小姐指的是谁。
“去……去叫江宴给我滚上来!”谭千月的指尖陷进被里。
“哦,奴婢这就去。”
原来是江小姐,不过主子不是讨厌江小姐吗?
应红也没多想,直接将人带去小姐的屋子,还咣当一声将门替二人关好。
刚刚收拾好自己的江宴,正准备吃茶逗鸟,就被应红带去谭千月的房间。
刚一进门,就闻到熟悉的玫瑰香气,这缠绵的清甜味道让她有些悸动。
她敏感的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雕花的月亮门挂着五颜六色的琉璃珠子,江宴心有戚戚的一步步试探着,精致华丽的大床内,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幔,恍惚能瞧见大小姐的身影。
“小姐唤我前来所为何事?”江宴小声询问,那头没什么反应。
虽然隐约知道了怎么回事,但她向来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主,还是客气了一句。
见没人回话,江宴脱了鞋子踩上柔软的地毯,光滑的踏板,一步步向里试探着。
“是要我进来吗?”她有些担心里面人的安全。
“快些进来~!”谭千月的声音湿润绵长,不似往常。
得到回复后,江宴这才掀开纱帘想跪坐在床上,可没等她坐稳,锦被下伸出一只胳膊,拽住她的衣襟用力向前拉,江宴措手不及摔在一团香软上……!
谭雪儿今日打扮的分外华贵,将所有贵重首饰都添在了头上,一身珠光宝气的挎着县主回了谭府。
因县主上门,今日相国特地等在府上待客。
谭雪儿进门,看见姨娘朴素的打扮,献宝似的从翠柳的手中接过一对红宝石发簪,送给萧姨娘。
“拿它做什么,我又不喜爱这些。”萧姨娘向来简朴,见女儿递过来的首饰贵重赶忙微笑道。
“女儿知道娘亲向来人淡如菊,可这是女儿与县主的一片心意,还望娘亲能收下。”谭雪儿自小被娘亲要求节俭大方,可心中看着花枝招展的谭千月也会羡慕。
如今她总算有了像样的靠山,自然要将从前没有的东西都补上。
别看谭母贵为相国,可她寒门出身底子薄,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是已故夫人林氏打拼下来的家业,临走前全部过给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妹妹林贵妃帮忙看护。
她们娘儿几个是一点沾不到,偏偏母亲只关心自己的仕途,从来不在乎这种小事,叫谭雪儿好生妒忌嫡姐。
不过长的好,有钱又怎么样呢,婧姐姐最后还不是她的,只要有了县主她谭雪儿什么得不到!
“娘亲,姐姐呢?怎么没见她出来,不是叫那江宴入赘了吗?怎么不见二人呢?”谭雪儿轻捂着唇笑的好不招摇。
那没用的女人竟然是她的未婚妻,母亲真是太偏心了,姐姐已经得到了许多,就连未婚妻都要比她强百倍。
她偏不认命,谁要嫁给那个光有脸的草包!
“是啊,怎么不见千月出来?”一旁的县主也好奇的打听道,眼神还不忘左顾右盼。
“她许是今日不舒服吧,早膳都没用,在房里休息。”萧姨娘和善的道,眼底却划过一丝不耐烦。
怎么就让她赖在了府里,这回想要将谭千月送走可真是难上加难。
这边二人也过的水深火热,谭千月将自己如今的窘况赖在了江宴的头上,抱着她就奔后脖颈咬去。
“哎?别别,你先等等,先等等,我没准备好!”江宴歪头躲避着,双脚还露在纱幔外面挣扎。
她当然能一把将人推开,可是谭千月的状态不大好,琉璃一样的眸子泛红,像个要债的女鬼一样缠着她。
别回头清醒后,再给她记上一功。
虽然床内昏暗,可外面大亮的天,也不方便呀!
谭千月迷离昏沉间听说不让咬脖子,竟然对着江宴的耳后又亲又啃。
江宴晕乎乎的看着床顶的镂空花样子,有一瞬间陷入了轻微的失重感。
“咚咚咚!”
“小姐,夫人请您去主屋一趟,说是二小姐带着县主回门,叫您过去坐坐。”门外的春花将外面丫鬟的话语转达给谭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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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内,江宴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头顶的雕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手段。谭千月一只手薅着她的发髻,一只手扒着她的衣领……!
将她的耳垂,脖颈,锁骨,都添的湿漉漉的,简直跟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