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明亮,目光所及之处一片大红,江宴头昏眼暗,分不清自己所在何处。
屋子里的大红色在她眼里,与烛火相融折射出模糊的光晕,叫她看不真切。
可随即而来的玫瑰香气浓郁厚重铺天盖地,她被一股迷人的甜香冲昏大脑,只想深陷其中。
一只白嫩到发光的手臂从她腰间滑过,抚上她的后背……!
这时江宴才发觉身下有一名女子,她的脸嵌在自己的怀中,两人像麻花一样拧着,叫江宴看不清女子的长相,只一床瀑布般的青丝凌乱颤动,脖颈间还能隐约看见细腻的汗珠。
江宴仿佛被香气所控制,双手不听使唤,口干舌燥的寻了身下女子湿润的唇舌。
双手捧着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眼里只有她嫣红的唇瓣,她像一个口渴多时的路人,抱着清泉不松手一直痴缠。
…………
女子眼里的雾气起了又散,散了又起,反反复复直到红烛过半,泪痕全部擦在江宴的锁骨处,连着那叫人听了发狠的娇吟声。
次日,江宴睁开眼睛先是脑子发懵,又看着眼前陌生的一片红,与身旁修长精致如同手办一样的女子。
江宴的目光落在那瓷白的肌肤上,由下而上仅两秒的功夫便红温了,拿起一旁的薄被慌乱的替女子盖上。
可心虚的厉害,歪歪扭扭的被子遮不住女子满身的暧昧痕迹。
她侧脸被发丝遮挡着,还是没能看清女子的容貌。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江宴小声的在心里默念,出于好奇的心里她伸出两根手指,想将女子的长发敛去。
可刚刚要揭开庐山真面目,就对上一双盛气凌人的眸子。
江宴不知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流光溢彩中带着锐气,像上乘的宝石一般矜贵。
“你是谁?”女子声音微哑,在看清眼前之人后慵懒娇媚的神情变得警惕慌张。
江宴在刚醒的那一刻,就已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与她同名也叫江宴,是一个五品御史的嫡女。
为人随性散漫,对吃喝玩乐极有门路,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似,不用刻意伪装也能像上八分。
只是这人爱好吃喝玩乐的形象根深蒂固,被一众坤泽排除在挑选的名单之外,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点心。
江宴的脑海中像是被强制植入芯片般,快速的接收了原主所有的信息。
她知道自己大概是穿越了……!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床上?”女子抓紧被子又问了一遍,乌发垂落胸前遮住雪峰美不胜收。
“在下江宴,准确的说是你庶妹谭雪儿的新婚妻子。”江宴目不斜视的看着对方一字一句道。
“什么?你是谭雪儿的妻子?”大小姐震惊了,本就夺目的容貌即使狠狠瞪着江宴也是勾人心魄,美的华丽又张扬。
更别说昨夜二人还亲密互动过。
“给我滚出去,你这个登徒子,采花贼,,滚,滚啊!”谭千月脑子嗡的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只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无耻之徒,竟敢染指妻姐,还破坏了她的洞房花烛。
谭千月眼眶泛红,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拿起枕头扔向穿着寝衣的江宴。
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上,明明是庶妹的妻子才对。
谭千月将所有能够到的东西都砸向江宴,自己还哭的满脸泪痕,小花猫一般朝她亮着抓子。
“你先听我说,哎呦……你先听我说,这里是江府,是我家。不是我闯进谭府,是谭府亲自将你给抬来的,况且……况且昨夜是你先动手的。”江宴来回躲避着扔过来的杂物,又不敢吵的太大声,怕引来更多的人。
“江府?”谭千抽泣着环顾四周,确实不是她的闺房,这下哭的更大声了。
“我不管,你一个不学无术的五品小官之女,凭什么娶我,还敢与我洞房?呜呜呜,你赔我县主大人!”谭千月哭的是真伤心。
“赔不了,这会估计她已经与你妹妹圆房了!”江宴怂怂的回了一句。
那边哭声停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谭千月有些怔愣。
“怎么不会,平白无故的你怎么会被抬到江府?”江宴无情的说出实情。
她觉得原主昨日应该是被下药了,以至于她进了房间后便没了记忆。江宴穿过来时二人的信素被勾起,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进入了天昏地暗的模式。
闻言,谭千月美眸怒瞪着江宴道:“即便是如此,你也配不上本小姐,更别想我会嫁给你!”
江宴耸耸肩道:“您随意!”
她是想负责的,可若是对方不愿意,她也不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