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入口即化,多汁的肉质在齿间绽放,焦香与肉香交织,风味浓郁。
她忍不住望了眼傅宴舟,他挽起了袖子,露出半截紧实手臂,手背的青色血管随着他切牛排的动作凸起。
不知是否因为他刚刚给自己切了块牛排,她总觉得今天的傅宴舟,特别有——人夫感。
周围的圆脸妇人文素桉、穿墨绿旗袍的妇人金淇和旁边烫着羊毛卷的贵妇魏嫣默契对视一眼,眼里是八卦也有些疑惑。
他们在陆董办的慈善晚会,见过副总和林枝夏两人,当时还以为他们的婚姻有猫腻,但现在看来,两人间的亲密不像演的。
三人你看向我,我看向你,都撺掇着对方先问。
最终金淇先开了口,她抚了抚旗袍的真丝下摆,对林枝夏道:“枝夏,你和宴舟的感情可真好啊,我们眼里看着真羡慕。”
这一句,半是试探,半是打探,带着点锋芒。
林枝夏在心里断定。
她抬眼一笑,墨绿的裙摆下,脚尖轻点着,语气温柔,透着几分灵动:“金夫人说笑了,哪有您和文董那样,相互扶持才是真好啊。”
她指腹轻触着陶瓷茶匙,茶匙与骨瓷杯壁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们呀,不过是恰巧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就顺其自然地走到了一起罢了。”
她语气轻巧,眸光莹然,似光风霁月,不染纤尘。
傅宴舟扬起笑,将夹起的虾仁放置林枝夏的盘里,朝几位贵妇点了点头,回应林枝夏的话语。
林枝夏扭头看向傅宴舟,两人含笑对视,活脱脱一对恩爱夫妻。
文素桉将两人的动作收在眼里,她微微颔首,圆脸上的神色柔和了几分,眼中带了丝笑意:“枝夏说得有道理,有些感情呀,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魏嫣也跟着附和,眉目舒展间,那位贵妇的威严里添了几分和气。
实际上,谅林枝夏再怎么说,她们也不会轻易相信,但傅宴舟现在的表态如此明显,她们没什么好猜忌的,是真是假也不重要了。
“以前就听闻枝夏生得漂亮,今天一看果然如此,怪不得宴舟悄悄将美人娶回家,连点风声都没透露。” 文素桉边笑边打趣他们,其他贵妇也纷纷掩面笑着,几位老板爽朗笑着,赞同地点着头。
夜色渐浓,水晶杯中酒液已残。贵妇们跟在交谈工作的男人身后,珍珠鞋跟轻叩大理石地面。
文素桉熟稔挽起林枝夏的手,圆脸上泛起和煦笑意:“枝夏,这几天别总陪着宴舟了,跟我们一起玩玩嘛。”她晶钻耳环随着动作闪烁,语调温婉。
金淇挽着鹅黄丝巾,墨绿旗袍下摆扫过缀满金线的地毯:“庄园里的玫瑰正值花期,不如明早我们去剪花束,再让主厨教枝夏做布朗尼?”
魏嫣挑了挑羊毛卷鬓角的珍珠发饰,祖母绿胸针在胸口晃动,朝金淇道:“后院的骑马场新到了几匹温血马,我可记得你提过想试骑。”
“对对,正好也让枝夏跟我们一起去试试。”
“好呀,宴舟和叔叔们这几天都要谈工作,我还说怕无聊呢,还好有姐姐们在。”
林枝夏的嘴一向甜,哄好人简直手到擒来。况且,她还特地做了功课……
时夏咖啡厅的目标客户是小资人群,这几位姐姐的身份远远超于她咖啡厅的面向群体,但她仍然打算试试,看能否把他们拉拢成自己的客户。毕竟……她们的消费力简直强到彪悍啊!
而且自己现在是傅宴舟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们大概率会给傅宴舟卖个面子,起码会来时夏喝次咖啡吧。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明后几天提起比较合适,现在提起未明显的目的性太强,他时刻记得他的主业是当好傅宴舟的名义妻子,不能让贵妇们觉得她拉低了傅宴舟的档次。
和傅宴舟一起聚餐的客户大多是中年人,吃完晚宴后便各自回房歇息,林枝夏傅宴舟两人便也回房了。
“什么!这里居然只有一张床!”林枝夏插着腰望着面前的大床,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