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瑰愣了一下,很快理清了思路。
时祁这是想利用时四对付自己,而时绥愚蠢,他却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若真的斗起来,其实时祁的胜算真的挺大的。
哼。
“时四,怀玉只能是名字叫怀玉,不能是怀家的那个怀玉,明白了吗?”
时四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时四,为君需要时刻保持理性,非常时期,要心狠,懂了吗?”
“狩猎回凰都后,朕会为你与怀玉赐婚。”
“谢陛下。”
“退下吧。”
“是。”
时四离开后,荣姑姑进来。
“荣锦,派一队暗卫去保护时四的安全,等朕死了,她便是新君。”
“是。”
“那个假时祁怎么样了?”
“启禀陛下,虽然他不招,但我们发现,他中了很多毒,应该需要每隔一段时日就服解药。”
“朕知道了。”
时四走在回自己帐篷的路上,难得心情好了些许。
时祁四处拉皮条,手下渗透进了不少官员的府邸,自然也包括站在时绥那边阵营的官员府邸里。
时绥愚蠢,若是知晓时祁身份,必然沉不住气,想方设法戳穿时祁。可时祁也有自己的情报网,知道时绥想戳破自己,便会将计就计坑时绥。
只是,时祁明显也是个蠢货,至少肯定无比刚愎自用。不然一定能想清楚,只要人们产生一点点怀疑的苗头,那怀疑便会如星火燎原般肆意疯长。
他的性别,不再是秘密。
先前,时四难得在时瑰面前暴露自己无可奈何的野心,也有麻痹时瑰的念头。
时瑰并不介意自己的堂妹想做凰帝,甚至她们若是不争不抢,那时瑰才会真的看不起。
原先时瑰看重时绥,也不过是因为时祁名声差,时四单纯不争不抢,而时绥虽然不聪明,但真的又争又抢。
总之,时四这一出,就在时瑰心里留下印记了。她现在一定觉得时四是个可造之材,说不定连诏书都开始准备了。
回到帐篷,时四把和时瑰的对话告诉了怀玉。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更很快想清楚了这一切。”
时四枕在怀玉的腿上,“是啊,做凰帝的,哪有一个是简单货色?”
时四本来就没打算瞒过时瑰,或者说,不瞒着她才是最好的。
时瑰已然对时祁产生怀疑不满,为了皇室的声誉和威严肯定要整时祁。
能不脏自己的手,还有人代劳,那为什么不呢?
“对了怀玉,狩猎结束后,她要给我们赐婚。”时四搂着怀玉的腰,笑得开怀,“怀玉终于要成为我的王妃了,我很开心。”
怀玉摸着时四的头发,也表达了自己的欢喜。
狩猎结束,众人回到凰都。
假的时祁被关押在一个看守严密的监牢内,有许多名医在尝试破解他体内的毒。
时瑰严厉责罚了时绥,斥责她一点不顾手足之情,又罚了她一年俸禄。
而时祁,时瑰派了不少女官和侍者到齐王府去伺候他。
与其说这是恩宠,不如说是监视。
凰都的风云,一下子就搅合起来了。聪明的人已经能看出来,皇位争夺恐怕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更甚至,原先最无可能继承皇位的宸王,才是最后的赢家。
于是,宸王府多了不少拜帖,时四却没怎么见人。
周王府。
“时瑰这是什么意思?我就不信她看不出来时祁有问题!”时绥又开始摔东西,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欲望。
晋吉默默离时绥远了一点,好在她自己现在已经换了主子,不然真的吊死在周王这棵歪脖子树上,就倒霉了。
“殿下,这恐怕是陛下在保护您呢...”晋吉张着一张嘴,就开始忽悠时绥,“您想啊,您揭穿时祁,被他记恨,那可不就危险了?”
“偏偏时祁的真实性别并没有暴露出来,就算大家有所怀疑也是有所怀疑。可您已经被他记恨了,他必然要使手段害您!”
“陛下这是变着法的保护您呢!”
听着晋吉的忽悠,时绥发现真相还真有可能是晋吉说的那样。凰帝对自己,一向是极好的。
“而且殿下,陛下不是派了好多人去照顾时祁,这也是陛下不再信他的表现啊!”
时绥点头,晋吉又开始叭叭叭。
“所以殿下,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捶死时祁,灭了他更进一步的可能。”
晋吉往时绥身边走了走,低声道:“不过殿下,现在我们还要做的是,找出透露我们准备揭穿时祁性别这个消息的人,她背叛了您!”
“若不是这样,时祁早就被您捶死了!”
“晋吉,你真是本王的天生智囊,若本王有朝一日登临皇位,必封你为丞相!”
晋吉跪下。
“谢殿下!”
时绥不知,晋吉正在心里冷笑着呢。
晋吉她啊,早就投了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