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鸨心中一惊,心道来了个不好惹的。他立刻脑补了一出皇亲国戚背着夫人偷欢,半个时辰后正宫就会从天而降手撕小三。男老鸨胆战心惊地把红初拉了出来。
据说红初是被仇家下了迷药卖到楼中的,不知道是哪家子弟。他长了一张好脸面,但是性子烈、力气大,十个龟奴压不住他一个。老鸨原本指望多一棵摇钱树,却调教无方,只能满心厚望付褚东流,因此恨红初恨得牙痒痒。
老鸨的意思大概是:要撕就撕红初,别撕他楼里的摇钱树们。
……
红初站起来,端着净水盆走到林楚生面前,拿起帕子在他颈子上抹了两把,说:“你就这样走出去?吻痕都没擦干净。”
林楚生皱着眉,夺过红初手里的帕子,说:“我自己擦,你手脚没轻重。”
红初翻个白眼,把净水盆“哐”一声放在床头小几上,说:“我还不爱伺候你。”
红初手脚没轻重,是真的。不是林楚生有意挖苦他,而是这个年轻貌美的男人有着惊人的怪力。林楚生一个在正经门派里修仙的大师兄,第一晚在红初的房里,竟然没讨着好。
老鸨把戴着面具的林楚生送进闺房,第二天就心惊胆战地看见,面具公子衣冠整齐地走出房门,嘴角还多了一块淤青。
林楚生淡定地说:“以后每次我来,都找他。”
今天,林楚生又戴上面具走出了小莲楼。
他运起轻功回到了无邪宗,脱下那身华贵到夸张的花孔雀服饰,换上了纯白朴素的内门弟子服。林楚生在铜镜前检查仪容。
这时,木门之后传来恭敬的声音:“大师兄,慕深师弟来了。”
林楚生淡淡道:“进。”
木门打开,慕深推门而入。房间光线昏暗,只从窗□□进来的阳光,晕在大师兄修长清冷的白衣身影上,像落在一片雪上。
慕深没有多看,垂下眼,说:“室内昏暗,大师兄怎么不掌灯?”
林楚生叹气一声,长长的羽睫垂下来,说:“你掌吧。”那声叹息,极轻,微不可闻,好像冰封的表面终于流露一丝怅然的情绪。
慕深乖巧地走到书桌前点燃烛火。
林楚生面无表情地想,休沐日过了又要给那群兔崽子上教习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