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卿一回到车上,助理就汇报:“司先生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担心有急事,最后一个是我接的。”
“他要什么?”
“找不到衬衫夹,我说安排人给他送过去,司先生不太高兴,叫您忙完了给他回电话。”
“叫人给他送。”
“您不回电话了吗?”助理本来手机都递过来了,以往陆寒卿只要是和司景明相关的,都立刻就会联系,现在他很意外就问了一句。
陆寒卿就投来了如针如芒的目光,助理赶紧收回了手,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陆寒卿走后司景明没出门过,花了几天的时间,把陆寒卿的豪宅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其他男人的蛛丝马迹。想想不死心,把女人的也找了找,也没有女人的痕迹。
这处房产就像江景那边一样,要打扫时才有人上门来打扫,其他时候就只有司景明一人在这里。不过因为他要地毯式搜索,打扫的人都被他回绝了。
他拿着陆寒卿的手机,也没有在里面发现看起来像床伴的人。陆寒卿的手机其实很干净,列表里都是关系极近的人,其他痕迹也少,除了收藏过几条司景明的语音,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别的喜好。
然而也是,他陆寒卿要藏人,当然是能藏得天衣无缝。
司景明终于在一周后开始放弃,把手机里自己之前玩的游戏再打开来玩。这时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发现有个多出来的游戏好友,不是司景明自己加的。
他点进去看,陆寒卿还和那个人聊过几句,深更半夜问对方某个战队成就是如何达成的。
司景明镇定地把那个好友研究了一下,将那几句看得都快要刻在脑子里了,觉得他们不可能真的说的是玩游戏。
可能是约。
那就是床伴。
接下来漫长的一周,司景明开始等着这位陆寒卿的床伴什么时候再次上线。
哪里都是乱的,但他哪里都不会收拾,就理出了陆寒卿的床那片位置,睡在了他房间里。
陆寒卿的行程在国外,会谈结束的时候天还亮着,而国内已经深夜了。车上他打开自己卧室的监控,想看看司景明睡得怎么样,可是刚进去就猛地又关掉了。
画面在他脑子里,一秒就烙印了下来。
他生得那么白,一个人闷哼的时候,耽溺的眼角眉梢都带着让人倾倒的无辜。
司景明的父亲也来参加这场峰会的,和陆寒卿一辆车回酒店。看陆寒卿神情突然不对,担心地推了一下眼镜:“寒卿,陆家现在还有人为难你?有事你要和我们说,别自己一个人。你和景明不一样,他指甲多剪了一点都会跳起来嚷疼,而你从小就忍得多。”
他眼里,依然把陆寒卿当做一个需要照顾的傻小子。
陆寒卿握着手机,反扣在了腿上,沉默着,烧着,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