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明没想到这回是亲这里,睫毛小心翼翼地躲闪了一下,在陆寒卿的唇上撒下了一些痒。陆寒卿舔了嘴唇,司景明看着呼吸一滞,生理性地就要去追他唇。
但还是被陆寒卿推开了,他磁性的声音里带了闲暇嘲意:“司景明,不要忘了你是直男,你自己说的。”
司景明不往前追了,自己舔了舔嘴唇,往旁边没精神地一倒,头枕在陆寒卿的腿上:“我看你不是gay,是妖精,装什么一本正经,真的不想,一点别亲啊,亲了又端起来,下次你报个数,哥买你行了吧。”
不行,陆寒卿盯着他,有些被愉悦到,心里却坚定地说着不行。
司景明本身就是太阳,为了能让自己愉悦,他可以燃尽热度地去做任何事。他没有体会过牺牲,也根本意识不到,如果真的是爱上陆寒卿,而不是为了一时半刻与陆寒卿调情的趣味,那他实际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司景明长久地看不到这种代价,其实对陆寒卿来说,就是司景明根本没打算和他认真在一起。司景明的占有欲让他格外排斥陆寒卿与同性之间的关系,可是司景明如果是要陆寒卿选择自己而不是选择别人,他愿意为此向父母坦白,并承受舆论压力吗?
显然这个表面不甘,正一门心思要攻略自己的人没有想过。他只是生气,生气到试探能不能垄断陆寒卿对其他男人的兴趣,但并没有要为此长期负责的完整计划。
司景明枕着陆寒卿的腿要睡却不想睡,拿陆寒卿的衣服挡眼睛,哑着声音说:“那边我碰到了一个也是哥大毕业的,说和亦媛的未婚夫是同学,他说,那个人哥大的时候玩得很花。”
“生气吗?”
“要先确定真的还是假的。”
“交给我来办。”
“好。”说完这个最重要的,他就彻底迷糊了,睡前最后一句呓语,“那没白给你亲。”
回了司家,陆寒卿是抱着他进去的,手臂托着司景明的臀,他的腿夹在陆寒卿的腰上不放。
司母当儿子又和那些公子哥喝得烂醉,要保姆去煮碗汤,但他忽然喜笑颜开地抬了头,歪头一笑:“嗨,美女妈妈……”
那双红眼睛,司母鼻子都酸了:“怎么搞得,眼睛怎么这样,去过医院没……”
他挂在陆寒卿身上不肯下来,胳膊撑在他肩上:“让冷敷,没事儿,像不像吸血鬼?都不用化妆的。”
陆寒卿把他往楼上送,说过会儿再下来和伯母细说。
陆寒卿准备推门,司景明在他身上扭:“诶,不要,我要去你房间。”
“我房间没有毛巾。”
“你给我拿。”
既然他偏要去,陆寒卿只好转身开了另一间。把人放到床上,司景明散开四肢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陆寒卿关上门,走到床尾,捏了捏他的脚踝问:“给你拍视频的人是谁?”
“什么谁?”司景明莫名其妙,用陆寒卿的枕头盖着脑袋。
陆寒卿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他,他解锁看了看,震惊片刻,但也笑了一阵,说:“不知道,大家都玩嗨了。”
陆寒卿盯着他,一直盯到他再也笑不出来了,拿回手机,关门,下楼。
和伯母随便扯了个度假过敏的原因,就离开了这里。路上通知下属,最近各大媒体,不允许任何和司景明相关的视频或图片被曝光。
司景明躺在陆寒卿的床上,摸了摸自己发烫的眼睛,移开手指的时候,看到天花板的灯是暗的。
这里有毛巾,陆寒卿不住在这里后,司景明一直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