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活自理能力比沈琇柳喻他们强上许多倍,干起家务事的利索程度不输专业家政。每天一早起来就是晾衣服,吃完饭后又去洗碗。地每天一扫一拖,还得收拾沈琇弄乱的书架。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琇这会就不那么心安理得地坐在原位看柳冶文做家务了,居然会上前搭把手,跟着柳冶文一起做家务。也是幸好柳喻没看到,要是看到了,一定会在旁质问沈琇为什么要这么双标,自己干活的时候不过来搭把手,斥责沈琇在柳冶文面前“卖乖”,狠狠地鄙夷一番沈琇。
柳喻跟在家等主人回来的狗一样,每天定时定点,要打好几次视频电话给沈琇,打了电话过来又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盯着沈琇看。
他不说话,沈琇也不说,支着手机在一旁,自己跑去和沙滩上的人打沙滩排球了。
这是沈琇来到南法后迷上的一项新运动,他在打沙滩排球时,柳冶文就坐在他手机旁的沙滩椅上看着他,顺便看着他的手机,偶尔会处理一下工作文件。
柳冶文对柳喻“打视频电话过来又不说话”的这个行为很不理解,但是他选择尊重,并不会自作主张挂断电话,偶尔还会让柳喻帮忙处理一下公司的问题。
沈琇在沙滩上玩得不亦乐乎,他的法语不算很好,听别人说能听得懂,但是对话起来就有点勉强了。不过他长得好看,就算法语说着蹩脚也不露怯,很轻易就和沙滩上的法国人打成一片。
他之前也打过排球,只不过太久没有练过了,一开始上手时比较生疏,后来渐渐地就熟练起来。
连打了好几天排球,常在一起玩的几人也彼此熟悉了。沈琇与他们都是同龄人,共同话题还挺多的,几个人还在ig上互相关注了。
大年初五这天,沈琇照例来到沙滩上,柳喻照例打来视频电话。
沈琇一如前几天,将手机放在柳冶文身旁就跑过去找小伙伴了。其中的一个大高个见到他跑来,笑着说了句“笨猪”后,可能是觉得俩人比较熟了,还给沈琇来了个贴面礼。
被亲了两口的沈琇有些懵,就算是贴面礼,他们也没有熟到可以亲脸的地步,这大高个是什么意思?
他擦了擦脸,有点不太想继续玩下去了,但是又觉得这样离开不太好,犹犹豫豫了小一会。
不远处的柳冶文和手机里的柳喻看得一清二楚。柳冶文的脸色不太好看,大步流星地走向前,将沈琇揽在怀里,语气温和但态度十分强硬地对着那大高个说了什么。
大高个听完之后脸色一下子变了,耸耸肩,态度十分差劲地和沈琇道了个歉就走了。
这件事过后,沈琇很害怕再被热情的法国人用嘴贴贴,不敢往人多的地方扎堆了,也放弃了沙滩排球这项要和陌生人打交道的活动。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沙滩上巡视,一边走还要一边听着柳喻在电话那头怒斥他,说他只会窝里横。
最后他找到了一片比较安静的沙滩角落,买了两根鱼竿,带着柳冶文去钓鱼。
柳冶文对于沈琇安排的活动没有异议,提着饵跟在沈琇的身后。到地方后,俩人支开小板凳,准备钓鱼。
“你说这老外为什么就这么热情呢,随随便便就往别人脸上亲。”沈琇一边挂鱼饵,一边和柳冶文嘀嘀咕咕。
说着说着又想起那股感觉,连忙放下鱼竿搓了几把脸。
他的脸颊被搓得红通通的,柳冶文伸出手盖在上方,揉了几下。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不礼貌。”柳冶文安慰道,“再有人想这样,下次直接拒绝就好了。”
沈琇蹭了蹭他的手,叹了口气,坐直身子把鱼竿甩进了海里。
等鱼上钩的时间很无聊,沈琇屏气凝神等待一会后就坐不住了,和柳冶文聊起天来。
他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问起柳冶文:“柳大少爷,如果有两个人,他们还没确定在一起就亲亲了,这样是对的吗?”
柳冶文本来是全神贯注盯着海面,听到沈琇这话,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将目光从海面上收回,斟酌了许久,最后才说:
“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很不好。”
“哦哦。”沈琇点点头,追问,“就算有好感也不行吗?”
“不行。”柳冶文斩钉截铁地回答,“你不要学这种行为。”
沈琇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欲盖弥彰地说,“我没有想学,我只是好奇问问。”
他和柳喻不仅亲了,还和柳喻做了很多更过分的事情,可以说是很坏了。
柳冶文的道德标准也太高了,只是亲亲他都这么反对,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和柳喻之间的事情,自己的手不得被抽肿啊?
这么想着,沈琇有些忧心忡忡了,害怕被柳冶文看出什么端倪来,慌忙假装起在认真钓鱼,不和柳冶文说话了。
沈琇是第一次钓鱼,有很明显的新手保护期,没过多久就钓上了好几条鱼,运气之好是柳冶文这个空军羡慕不来的。
不过好运气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再来时,沈琇呆坐了四个小时,一条鱼都没钓上。
他不信邪,接下来的假期雷打不动地跑来报道,就连柳冶文都有些腻了这项活动,他还是乐此不彼,发誓一定要再钓上一条鱼。
然而很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柳冶文的空军体质影响了,直至假期结束,要重返校园,沈琇都没有再钓上过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