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太气喘吁吁地跑过一段路后,有点惊喜地看了看刚从那个斗篷坏人那里摸出来的钱袋,这钱袋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不少…
他解开系得紧紧的白色绳子,哗啦一声,一大堆猫粮掉了出来,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晴太无语地把钱袋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另一头,吉田瑜终于找到了无精打采的玛里奥,为了安抚有些别扭的式神,她一边掏口袋,一边向它解释,“喏,我给你带了一个惊喜……”
玛里奥一听到“惊喜”这词,顿时感觉极其不妙。
果不其然,吉田瑜掏了又掏,翻了又翻,发现自己的东西——那一大袋猫粮,好像不见了。
看着玛里奥哀怨的神情,吉田瑜开始沉痛地反思,应该是被人偷了。
可惜了,这个钱袋还是当年日轮送给自己的礼物,上面的刺绣还是日轮亲自缝上去的。
玛里奥忿忿地嘟囔了几声,仍然照旧攀上瑜的肩膀,同她一起往破败的茅草屋走去。
由于他们之前为了引起结野家注意的种种骚操作,这个茅草屋已经被他们破坏得差不多。
好在茅草屋本身就是阴阳术法的产物,玛里奥自告奋勇说它可以修,于是吉田瑜就挤在没被破坏的一小块地方,看着玛里奥发出微弱的光芒,慢慢修复着这间屋子。
如果按玛里奥修复的速度,屋子起码要在三个月以后才能完工。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吉田瑜坐在一边,咯吱咬下一块仙贝,深沉地问道。
玛里奥在屋子的中央散发着玄学的力量,表示没功夫听她伤春悲秋。
“我在想,八月秋高风怒号,”吉田瑜指了指席卷而来的大风,半个屋顶瞬间被掀飞,“卷我屋上三重茅。”
“呜哇!”玛里奥也被风吹得翻滚了好几周。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发现以这样的速度就算是三年也修不完。
“毁掉一时爽,修复火葬场啊。”吉田瑜感慨。
宿在郊外的计划泡汤了,瑜只得带着难得殷勤修屋子的玛里奥往歌舞伎町赶。
上午出发,吉田瑜和玛里奥接近晚上才赶到。登势酒店一如往常,新八为他那不交房租的老板而辛勤地帮婆婆打扫着卫生,神乐在吧台上狂喝米饭,凯瑟琳和小玉在招待客人。
“啊呀,是好久不见的客人呢。”登势婆婆从侧边走出,吐了个烟圈。
“婆婆,来一杯酒,一碟猫粮。”吉田瑜淡定地点着些奇怪的东西。
“女孩子不要点那种烈酒,醉成一滩的话没人会送你回去哦?”登势看了看瑜点的那杯酒。
“啊,多谢,我心里有数。”吉田瑜接过酒,坐到了吧台的另一边,玛里奥跳上吧台,在她旁边安静地细细嚼猫粮。
以前的吉田瑜滴酒不沾,但自从一次冬天的作战中,她发现酒的取暖功能后,按银时的说法,她专挑烈酒喝,陪她喝酒的人都常常担心她因酒精中毒而献身武士道。
玛里奥无意间看了看她点的超大杯白干,嘴角一阵抽搐。
只见她面无表情地一口接一口,就想在服药一般。
小玉走上前来,询问她需不需要解酒的汤药,吉田瑜面不改色地拒绝了。
“嚯,”登势婆婆难得有些惊讶,“没想到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有个酒品这么好的朋友。”
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桂小太郎和银时喝醉后,被大家一起丢出酒吧的情景,再看看眼前举止合礼,进退有度,已经喝了大半碗白干的某人,心头充满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的感慨。
“老太婆这是什么话,”银时从外边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银桑我的酒品也是很好的哦!”
“这话你敢抿心自问吗?”新八在一边吐槽。
不过这样没营养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大家发现,银时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孩。
小孩浑身脏兮兮的,一双棕色的眼眸里闪动着不甘心的意味,一看就是不知道哪儿的流浪儿。
“哟,银时,”吉田瑜喝了一口酒,“除了万事屋,你还干起了拐卖人口的买卖?”
顿时,酒吧里的诸人都对着他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谁会去干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啊!别把什么都栽赃到银桑头上啊!”银时大喊。看着众人不信任的眼神,他苦恼地挠了挠头,“这小家伙,可是偷了银桑的钱包哦!”
“哦?小伙子,有前途!”几人看向这孩子的目光都变得奇异了。
“不过被我反杀就是了。”银时拎着那孩子的衣领,把他拽到登势婆婆的面前。
“对不起啦!”他低着头道歉,“可是,我真的需要钱!”
登势挑了挑眉,蹲下替他把乱了的衣领整好。
也许是看着这里的人都没有太大恶意,他吐出了自己真正的愿望。
“哈?要去吉原见日轮花魁?”银时抠着鼻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吉田瑜握着酒杯的手,骤然停住了,“喂,小屁孩,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我叫晴太!”
吉田瑜手一抖,刚喝的那口酒把她呛得咳了个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