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有什么意见?”白风澈又故作好心的问叶徵隐。
叶徵隐抱着手臂看戏,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有点反常,难道他知道她的真实意图?
白风澈自认她的伪装非常逼真,不会这么容易被看穿的。
“他没说话,自然是没意见!”慕剑峰几人替叶徵隐投了票。
“这可是你要吃的!不是我逼你吃的,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的,千万不要托梦来骂我哦。”白风澈递给白心悦,一边叮嘱道。
“当然当然。”白心悦急的恨不得连瓶子一起嚼了。
“哎,吃两粒可以了啊,吃多了,药效太强了,怕你顶不住。”白风澈又补充道,却故意扭过头,不看她。
白心悦没听她的,放入口中四粒,又悄悄藏在袖中几粒。
果然,她脸上紫薯一般的特效瞬间消失了,她和慕剑峰几人飞快逃离现场,只匆匆将药瓶丢给白风澈。
白风澈拿回瓶子,晃了晃,故意气急败坏的喊道,“哎!怎么那么轻啊!”
什么都不怕,就怕她不吃。
白风澈暗自想道,这毒并不像这几个孤陋寡闻的外门弟子说的那么难解。白家家大业大,少则半月,多则半年,迟早会调配出解毒的办法,可是白心悦实在心急,竟然铤而走险,连不明身份人的药都敢吃。
她这味药,表面是药,实际是蛊,天下奇毒都能解,只因它什么都吃,专爱吃人的灵根。
她手中的也根本不是药瓶,是魔界至宝:络绎流光瓶。
瓶中蛊虫神通广大,将宿主体内的灵力全部吸收后,就会死去,将灵力传送回瓶中。
好神奇好神奇!
本书的一个特点:所有魔器都能碾压神器,这也是最后故事战力崩塌的主要原因。
白心悦刚刚的举动,其实是暗中帮助她修了魔。
她应该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灵根,已经碎了。
若是白心悦知道,自己的灵根已经在这络绎流光瓶中,作为魔修的养料,只怕是能当场气死。
可那有什么办法,明明是她自愿赌咒发誓也要吃的。
大秘境里,独留下她和叶徵隐。
白风澈留下一滴冷汗,想想单独面对叶徵隐,她还是更愿意狠狠虐白心悦。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白风澈果断施了个法,逃离现场。
“请留步,我还有一事要问。望前辈解答。”叶徵隐这一个前辈叫着,非常客气。
“你说。”突然长了一辈,白风澈故意挺直了腰杆,做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这符咒里的保护符,还会有效用吗?”
“这……不就是薛定谔的猫?”白风澈小声嘀咕着。
“薛定谔是哪个峰的?”他陷入沉思。
“不是啊,是比喻比喻。”白风澈因为没有了白月光包袱,肆意挥手比划着,“是形容一个东西,处在一种有效和无效之间的状态,只有你使用它的一刻,才能明白,它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但只要你不打开它,它就一直是未知的,只有天道才知晓。”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明白了。”
白风澈趁此机会拔腿就溜。
回到苍雪峰,白风澈趁着四下无人,迅速溜回房间。
白风澈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躺血,连忙使用治愈法术。
就算修仙不会死,但疼还是真疼啊!
当时情急之下,只想着要取血,完全忘了疼,如今看着衣襟上斑斑点点的血红渍,白风澈一阵一阵的犯晕。
她挥手把它碎掉,在院中找了处幽静之地,给它埋的很深。
其实拆穿了也没什么,只是,毕竟见证了叶徵隐的一些私事,再撞见总是有些别扭的。
白风澈一阵一阵的犯晕,便早早休息了。
听到几声响动,有人在扣窗。
她打开窗,看见叶徵隐手中捧着一瓶丹药,递给她。
“师姐,这是眉人要长老新炼制的补气的药,我特地给你送来的。”
“哦,多谢了。”
他足足拿来了七八瓶这么多!
她也不用出生入死的搏斗,有一瓶够了。
她取出一瓶,其余的塞给他。
“师弟你经常受伤,你看你……”白风澈话说了一半,停了。
他的手里握着一根带血的绷带,像是刚刚拼凑好的。
布料看起来,好熟悉。
不会是,被她毁尸灭迹的那条吧!
白风澈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