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委屈,她堂堂一魔尊这般纵容一人,连肉身的事都帮他想好了,这心魔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这因区区小事跟她发火。
云尚小声嘟囔:
“你知不知道,我能给你最好的肉身,帮你定魂。凌霜也是我救的,我给你吃上等香油,耗材,你偷我腰牌对我不敬百般怠慢,还谋划算计我,我都未与你计较,我想留个手段自保又怎么了?是你忘恩负义,黑心混蛋。”
泽沐然挑眉,他倒是忘记了,对于云尚来讲,凌霜所她救的。香油给他吃了,腰牌是他偷的,叫她去拨治城是算计谋划,提议给他塑造肉身是大恩大德。
要按这么个逻辑来看,那他好像是应该感恩戴德的,这么想想,吃亏的人的确一直都是云尚。
泽沐然面色微沉,眸光晦暗,但很快僵住,嘴角上扬,黑着脸也是咬牙按住人作乱的爪子:
“教主,你摸着我的屁股说这些话好像没有什么道理,毕竟,我也算是出卖了色相,也帮了你不是。”
云尚心虚的挪开视线,没办法,这个姿势这个距离,就是很难忍住手上作乱的嘛。
泽沐然倒是没把人掀翻,而是用臂弯勾住云尚的腰身带了带,看着人顺势娇羞的扑在怀里,手愈发不老实的摸上心口,也是叹气:
“教主,摸了我就算是抵债了,我可不欠你什么,你可不要挟恩图报,强迫良家子弟。”
云尚闻言就来火:
“就你!还良家子弟?你简直坏的流油!快说,到底是怎么办掉三傀师的!而且摸一下抵那么多东西,你这心魔尸肉之身,哪有那么金贵的道理!”
泽沐然挑眉,笑的勾人:
“那教主可要忍住,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若是摸的多了,说不定还要到欠我人情。若要细说,是教主你欠我很多才是。”
云尚简直被泽沐然的厚颜无耻惊呆了:
“我什么时候欠你了?”
泽沐然就伸手,亮出一指,在云尚面前晃了晃,故弄玄虚道:
“这第一嘛,就要从我让你埋藏据点来讲,明面上呢,我是帮你撮合凌霜,实际上呢,我是帮你减轻了暴露风险。你看,大明境宗突袭,你血傀教众早就撤出据点,隐匿行踪,并未伤及根本,你也增长了威信,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云尚蹙眉,深思熟虑,就听眼前之人继续道:
“这第二嘛,我也说了,凌霜的师兄是瑶苏人,抛开别的不提,光看结果,你们之间不是有了许多进展?”
“而且我也是有接应你破除护城大阵的。这样一想,魔修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城中击杀撼天宗弟子,而护城大阵犹如纸糊被人一掌轰碎,一路追逐不仅追丢了人还死了不少弟子,不知折了多少威风,很是助长魔教气焰。”
说到这,泽沐然亮出第三根手指:
“再说第三,你也说了,三傀师不听你的,若是放着不管,又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岂不是就是告诉教众你好欺负,管不得大长老的手下?”
“结合前两件事,魔教得利,正是给你助长威风打压大长老势力建立威信的好时候。我不过是用你宝库里的一点点材料,给他修炼的秘方调了一点,就将他与大长老多年交情离间。宝库令牌我已放在原处,并未多拿半分他物,教主若是不信我,大可清点库存查验。”
云尚也是被这一番头头是道的长篇大论哄的晕头转向,但很快她就抓住疑点:
“可你怎么会调我们魔教的秘方?而且你动了秘方,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
泽沐然丝毫不慌:
“教主这是不信我。”